美國總統布殊創製邪惡軸心後,主軸伊拉克被打垮、副軸北韓被以戰逼談,陪鬥的伊朗也終於被「發現」擁有「進攻型」核電站,以及通過什葉派回教徒化身「民主伊拉克」的新邪惡後台。德克蘭大學生則同時示威,被精神領袖哈梅內伊鎮壓。美國國防部長拉姆斯菲爾德再訓示「恐怖主義+大殺傷武器=人類最大威脅」公式,矛頭直指伊朗。
然而美國新一代卻視妖魔化伊朗為逾時。伊朗政變時,巴列維王朝遺下的「大殺傷武器」居於先進前列,比起今日的巴基斯坦核彈和敘利亞的俄法導彈卻與時並退。什葉派領袖霍梅尼的「輸出革命」在列根時代為全球獨家,現時原教旨主義則青出於藍。24年前美國駐伊使館被入侵的國恥,今天只縈繞一眾耆英心間。
伊朗總統哈塔米經純種直選、而非薩達姆式等額選舉產生,策反伊朗並無民主化憑藉。哈塔米在九一一後無視哈梅內伊的「欣慰」聲明表示「遺憾」,於美伊戰爭期間硬受導彈「誤射」還阻撓反美示威,比北京處理南聯使館被「誤炸」更務實。伊朗反對派則由符合國際標準的恐怖組織壟斷,法國月前以反恐為名拘捕千名「伊朗聖戰士」,比「挺伊」更高調的是提醒美國:不能以「負負得正」演繹反恐籌備代理人戰爭。
伊朗屬於獨立波斯體系,並非同一阿拉伯屋簷下。霍梅尼死後,伊朗淡出中東世界,制定「不予美國任何顛覆機會」國策,波斯體系從無挑戰西方利益。華府的和平演變伊朗政策正處於轉型期,一輪試探不過美伊信號互傳,雙方在布殊首任期內將不會出現結構性碰撞。但布殊一旦連任,「下一站,伊朗」卻可能箭在弦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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