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4年6月22日星期二

綁架成恐怖主義生存機制

伊拉克綁匪每綁架一名人質,便開出人質所屬國家撤軍這「天價」,至今自然沒有國家直接屈服,人質被釋放的原因則一律是「獲伊斯蘭長老求情」。然而人質放的放了、殺的殺了,新人質又出現,周而復始,單純的勒索,便慢慢演化為恐怖主義的新型生存機制。

綁架外國人質的最大「成效」,就是逼使各國與恐怖分子直接溝通,令恐怖分子獲得「參與」國際社會的入場券。各國自然絕不承認妥協,於是伊斯蘭教士(而不是官方代表)成為他們與恐怖分子的溝通中介。清真寺被薩達姆政權壓制多年的政治能量被盡數釋放,成為社會建構的灰色地帶,一如西藏喇嘛廟在中國改革開放後,重新成為北京聯絡異見喇嘛的半政治中介。

綁架人質與國家撤軍雖然缺乏直接互動,卻可能構成「曲線互動」,也就是通過影響民意來改變一國外交,就像4月的西班牙大選。「內政-外交-內政-外交」這四重連鎖效應,以伊拉克恐怖分子「與國際接軌」為目的,解析了為什麼綁匪初時一般沒有處決人質、而是盡量在過程中以視像觀能刺激人質的同胞,手法「循序漸進」,來製造一種似是而非的因果關係。

一面中介、一面接軌,只是伊拉克恐怖分子自力更新的兩類生存機制;綁架外國人質,其實是以攻為守。南韓、日本是否繼續駐軍,從來只是次要考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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