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4年9月9日星期四

俄民族主義為害車臣

車臣民族主義現在備受孤立,但俄羅斯民族主義也是造成人質慘劇的關鍵。

蘇聯解體後,俄羅斯民族主義經過四次轉型。葉利欽執政初年忙於鞏固蘇聯版圖為勢力範圍,意識形態戰爭處於蘇聯國家主義導向俄國民族主義的轉型,車臣政策以懷柔為主,只支持反對派奪權、避免正面介入,就像看待弱鄰。

當俄羅斯重振雄風的藍圖未兌現,極端民族主義興起,代表人物是「狂人」日里諾夫斯基。拉丹成名前,日氏是西方頭號妖魔化對象,他的「大俄羅斯」版圖確實「氣魄宏大」:除了「理所當然」地恢復蘇聯,更包括庫頁島、阿拉斯加等前沙俄領地。然而上述意識形態的實質意涵,其實是蘇聯國家主義的變種。日氏興起雖增加武力解決車臣問題的壓力,其信徒還是不忘面向國外。

到了俄國經濟小陽春,自由民族主義壟斷思潮,代表人物是前副總理丘拜斯,英超車路士班主艾巴莫域治也是這派的既得利益者和信徒。他們相信俄國經濟「強大」,足以建立相等於美國的「自由帝國」,惠及俄車雙方在第一次車臣戰爭後得以休養生息。

及後泡沫爆破,普京上台,急需樹立個人權威,才有意識地推廣俄羅斯種族主義,搞聖彼得堡建城300周年等大戲,就是培養民族優越感。俄羅斯本部開始以敵我矛盾檢視少數民族,令高壓對付分離主義的普京民望高企;因果循環下,直接催生第二次車臣戰爭。

江澤民曾警告中國的「大漢沙文主義比分離主義為害更大」。俄羅斯的民族成分更為複雜,普京卻學布殊搞大美利加三反五反,未免給江前主席比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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