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5年1月30日星期五

國際隨緣家書開場白

不經不覺,寫國際關係評論已有十多年,人生有幾多個十年?這是最有效令國際關係「落地」的途徑嗎?怎樣才可以令更多人關心國際事務,又不用被那些術語及名字嚇跑?

這問題糾結了筆者很久。直到月前,某潮流雜誌創辦人向本人說,很喜歡看本人婚禮時派發給來賓的散文集《隨緣家書》,覺得充滿人性,而且字裏行間隱含發自自然的幽默,說假如國際關係也可以如此表達,也許能接觸另一群受眾。

這番話令本人想了很久。香港的評論文章一向四平八穩,講求專業的「感覺」(雖然內容不一定專業),缺少個人特色,而少數極具個人特色的,又往往顧此失彼。因此很多時候,筆者的評論會刻意避開「我」字,以為分析要客觀,就得令讀者遠離主觀的「我」。但本人其實一直相信,那只適用於部分內容,而不可能永遠掏空個人靈魂。

不久前,《叮噹》的香港配音員林保全先生逝世,成為各大媒體頭條新聞。今天他出殯了,此事給筆者的感情衝擊固然很大,也令本人反思良久,究竟要怎樣的化學作用,才會引起這麼大的社會反響?哪些人離世才能如此震撼?答案原來很簡單,只要從日常生活提煉元素,自然能引起共鳴;而在香港這個(昔日的)國際都會,只要在日常生活出現,就自然蘊含一些國際成分,無論當事人是否自覺,所以都值得在這裏出現。難道大家就要等朋友離世,才能藉故說道理嗎?

散文筆觸 寫人與事

說來,這類擦邊球工作,本人一直有意無意間在做。通過電影、體育、音樂及動漫,的確能把一些對國際事務毫無興趣的朋友帶進門內,例如不是因為Bob Marley,很多人不會知到牙買加;不看世界盃,洪都拉斯與塞內加爾只會更寂寂無聞。

不過,單是這樣還是不夠的,除非有更直接的第一手接觸,人與人的接觸。這類接觸於筆者而言實在有不少,由於經常到外地開會,接觸到不少有趣的人。雖然討厭飯局,但也不時得聞各種我城不同階層的國際江湖傳聞。至於旅遊的地方,多是挑選沒有大中華旅行團出發的地方,經歷理應頗為獨家。若把那些瑣事整理分享,說不定另有得着。

於是,本人與《信報》總編輯郭小姐做了一次brainstorming,摸索究竟有沒有空間創造一種「國際關係散文」。她以一貫跳脫語氣說:「看你的功力了。」就這樣,筆者決定把每逢周五的國際專欄,變成另一種形式的分享,說的不會是國與國角力或世界政治經濟框架一類大題目,而是漫談生活接觸到的國際人和事,並把這天的專欄分開處理,定名《國際隨緣家書》。

對讀過《隨緣家書》的朋友,會知道是什麼回事,而對其他新朋友,還看到這裏,更是緣分。究竟能持續多久,下周開始隨緣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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